Perfect Lies

热闹的茶餐室
衬托出那辆7人座位车
还有那体形异于常人的司机
而从乘客位走下来的
应该就是那位司机的伴侣
两人的体形很相称
然后我在想难道就是这样吗
不尽然 因为总是有例外

7人座位的汽车
充分地运用了其的功能
其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婆婆
没有人搀扶 一手扶着车身
每一步都走得好辛苦
另一位老先生
在上阶梯的时候伸出手搀扶
而我想起外婆
庆幸我们都懂得照顾她

“你不能走路了”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运动”
“.....”
“就因为你没有运动咯” 

擦肩而过那对话
提高的声量
我茫然了
婆婆似乎与老先生有着争议
渐远行的步伐让我没有办法偷听
可是 假设 婆婆是老先生的伴侣
这么说 不会太伤人了吗
假设  婆婆是老先生的伴侣
两人携手走过了多少年
风风雨雨地 都没有放弃
那 这是爱吗
对一个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人
应该说的 不是“我陪你去运动吗” 
爱 走到六七十岁的时候
难道就只剩不耐烦吗

外公离开的时候
外婆坚强地坐在儿女群中
忍着眼泪说没说声就走了
在眼泪掉下来前一刻
起身进房 说在哭之前不说了
老伴的好 不是要等到生死离别那刻
才懂得了原来不能没有了那个人
就算平常会闹口角 就算平常说着“别跟我说话”
生病时 外婆的担心 外公的安慰
下雨天时 外婆的提醒 外公的行动
轻轻地点缀着两人老夫老妻的关系
爱吗 爱啊
就算一个先离开了 至少没有遗憾着

或许 老先生不是婆婆的伴侣
可是始终觉得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说着残酷的话语
不如实际地出手相助与鼓励
就算不是自己的伴侣
可是想想吧
有天 你也希望有个人
给你老伴鼓励与帮助
在他/她一个人生活着时